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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成親之後大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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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的店鋪終於在幾天後盤了下來,那是位於城中商業街一個位置較偏僻的一間小店鋪,價格也不貴,五百兩銀子,當面交訖。

京城,果然是大不易。

這條商業街的整體設計屬於商住兩用,小店的店面沈清歡目測不超過十二坪,後面有個小天井,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然後就是一個主屋、一間廚房和一個小儲物間。

至於五谷輪回之地,那都在後門處。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店面地置偏一些倒不妨礙,她開的是香燭符篆紙錢店,這種店本來也不適合開在商業繁華區。

店鋪的名字是沈清歡起的,就叫“福店”,生前福,死後福,總之都是福。

沈清歡和恨生用了幾天時間把小店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其實,沈清歡也就頭一天的時候有參與打掃,後面就因為某些不可控的因素,沒能出丞相府,只好讓恨生一個人完成清掃工作。

“韋孤雲,你這樣就不對了啊!”因為這事,沈清歡還是適度地跟某人抗議了一下,當時剛剛沐浴完的丞相大人,只披了件幾近透明的絲袍,模樣簡直能讓同性看到都噴鼻血。

不過,沈道長法力高深,定力足夠,還是很鎮定的,就是把目光稍稍偏移了一點點。

自帶強烈春藥氣息的丞相大人走到雕花大床邊,隨手把絲袍一扔,袍子穩穩落到了一旁的屏風衣架上,他大馬金刀地往床邊一坐,沈道長的氣場頓時就弱了十分之四還多。

“那店是開來賺錢養他們的,讓他收拾就行了,你不必去。”這是他的答案。

“可那是我的店啊,我也要看著收拾嘛。”沈道長聲音越來越小。

丞相大人直接把人撲倒,就地正法前好心地跟她說了句,“到時候動嘴,別動手,否則我做到你下不了床。”

沈道長於是屈服了,被人做到下不了床這種原因太過羞恥,沈道長臉皮有點接受不了,所以,收拾店面的事就是恨生一個人幹了。

香燭紙錢,他們進貨也成,自己做也行,兩個人決定自已做。

符篆的話就只能沈清歡一個人完成,畢竟這是她的專業領域,恨生做做香燭、剪剪紙錢還行,基本驅邪的小道術恨生也懂一些,但他畢竟不是太清門人,也是懂一些罷了,像符篆這等高深的道門傳承,恨生是不憧的。

符包、香囊之類的,沈清歡聯系了一個繡莊長期供貨,福店的事也就算基本搞定了。等到店內商品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能擇期開店了。但準備商品這事頗費功夫,一時半會完成不了,畢竟全是純手工制作,不是機械流水線操作。

福店開業的事短時間不行,但是沈清歡和丞相大人的婚期卻馬上就要到了。

丞相大人娶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非某些老天造成的原因,他的個人綜合實力,根本不可能拖到這樣的年紀才成親,跟他一樣年紀的人孩子都快要或親了。

生女近不得的桃城玉郎即將名草有主,不知多少閨中少女碎掉了一顆芳心。至於已婚婦女會不會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這個也不太好說,畢竟桃城玉郎容顏太盛。

而沈清歡的體重到底沒能在婚期前恢覆到以前的水平,禮服自然另外新做了一套,按丞相大人的話來說——趕了些,可能不如第一套那樣精細。

可是新做的禮服對於沈道長這樣的土包子來說,已經是高級手工訂制ⅥP待遇級的了,她很滿足。

都說嫁衣寄托著一個女人對未來婚姻生活的所有期許和野望,一針針一線線都寄托著感情,成親的時候穿著自己親手縫制的嫁衣,跟良人拜堂成親,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只是很多女人並沒有獲得她們少時期許的幸福罷了。

沈清歡不會繡花,針線活兒水平勉強夠用,嫁衣也不是自己動手的,但她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著自己的期許。

“在想什麽?”韋孤雲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清歡穿著大紅嫁衣楞楞地坐在桌子邊。

因為他命格的原因,即使是成親,府裏上上下下也都看不到一個女人,準新娘、未來的丞相夫人身邊是連半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

繡坊的人每次來量衣試服也都是選丞相大人不在的時候,八字不硬的女人根本就不敢跟丞相大人打照面好不好。

“想成親後的事啊。”還有些沒回過神的沈清歡下意識就將心裏的話順嘴說了出來。

“婚後的事?”韋孤雲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打量著她穿嫁衣的樣子。

大紅色襯得她臉色越發白嫩,容色嬌艷,時常被挽成道髻的長發也梳成了少女的雙丫髻,髻上簪著幾樣精致簡潔的發飾,讓她整個人顯得分外俏麗嬌憨。

她沒有耳洞,所以也就沒有戴耳環,整個人也是素面朝天,不染半點脂粉。

沈清歡終於回過神來,眼見某人的目光越來越火熱,不敢挑戰他的自控能力,從桌邊起身道:“我先去把嫁衣換下來吧。”

“嗯。”他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損了嫁衣,婚期在即,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

沈清歡進內室將試穿的嫁衣換下,然後從裏面走了出來,她將手裏端的放著嫁衣的錦盤放到桌上,重新在桌邊坐下。

韋孤雲看了看嫁衣,又看了一眼換了尋常衣裙的她,俏麗依舊,嬌憨仍在,只是少了份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應該是只有嫁衣才能賦予女子的東西吧?

“衣服飾品都沒問題了。”她對他說。

韋孤雲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點頭,“那就好。”

沈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我師父呢?”

韋孤雲看著她就是一笑,往她那邊傾了傾身,帶戲謔地道:“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打算問了呢。”

沈清歡瞪了他一眼。

韋孤雲重新坐直了身子,又喝了口茶:道:“放心吧,我們成親的時候他一定會到場。”

“不至於吧?”她早就是他盤裏的肉,還握著個人質,有意思啊。

韋孤雲哼了一聲道:“至於。”

沈清歡不禁小心翼翼地問:“我師父做什麽了嗎?”

韋孤雲臉色就是一冷,把手裏的杯子放下。

沈清歡下意識往後縮,心裏大叫,我草,師父您到底幹什麽了?

“他說我是斷子絕孫的命。”韋孤雲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往外擠。

沈清歡在心裏默默地說:這挺正常啊,畢竟你有這麽大的陰怨兇煞之氣……

韋孤雲的手猛地在桌上用力一拍,咬牙切齒地道:“他還說有辦法讓我有子嗣,但他不想告訴我!”

果然是她師父會幹出來的事,垃貨師父啊,不但坑徒弟,他還坑自己!

您以前常說看破天機不能說,不能說您就咬死了別說,您這說半截藏半截的,明顯欠抽啊!就算是師徒,我也不同情您的,真的!

“那我師父要是一直不說,你難道就一直關著他啊?”不同情歸不同情,但該盡的義務還是得盡一下。

韋孤雲吸了口氣,勉強把那股憤怒壓下去,揮了下右手,道:“沒有,我們成親那天就放他出來。”

“真的?”

“嗯。”

“那子嗣?你不介意了?”

韋孤雲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笑道:“有就養,沒有也落個清靜省心,免得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分散。”

“豆%豆#小——說提-供。”

“那你還關著我師父?”

“不喜歡他說話的欠揍樣兒。”

好吧,這個她真沒辦法替師父說話,她幾乎能想像到師父當時說話的語氣神態是多麽地欠揍!

“你過來。”

“嗯?”

“讓我抱抱,我一想到你師父就很火大。”韋孤雲忍不住皺了下眉。

沈清歡乖乖地起身,特別柔順地坐到他的大腿上,窩進他懷裏。

韋孤雲一將她抱入懷裏心情就平順了許多,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跟她很是唇舌糾纏了一番,才松開了她。

沈清歡雙手環著他的脖頸,俏臉緋紅,雙唇更像是被染了上好的胭脂一樣紅艷艷的,韋孤雲心情愉悅地看著她,把她往上抱了抱,又在她被他品嘗蹂躪過的唇上啄了口,“說說你對咱們婚後有什麽打算吧。”

“啊?”

“你剛才不是說在想成親後的事?”他提醒她。

“哦,”沈清歡問他,“那你說,咱們現在這樣跟沒成親有什麽不一樣?”

韋孤雲毫不遲疑地道:“名分不一樣。”到時候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死後也是要跟他埋一起的,會入他們韋家的家譜,生生死死都是要在一起的人。

“這倒也是,那還有別的嗎”

韋孤雲沈默了,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別的不一樣的地方了,兩個人現在這樣相處,已經像極了老夫老妻的相處,同吃同住同睡,婚後也不可能會有什麽別的變化,依舊會是同吃同住同睡。

沈默之後,他笑了,將她在懷裏換了個姿勢,變成跨坐在他雙腿上,攬著她的腰,跟她頭碰頭,嘴貼嘴地道:“這樣的婚後生活挺好,不是嗎?”

“嗯。”反正一樣是過日子,平地起波瀾什麽的不是很好,平淡一些才是福。

他的舌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相纏,沈清歡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韋孤雲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欲望中掙紮出來,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啞著聲音道:“小妖精,被你勾得差點兒忘了正事。”

睜著一雙染滿情欲的迷離眸子,沈清歡無辜地看著他。

韋孤雲忍不住又湊過去吻她,但也只吻了一小會兒就松開了,他沙啞著嗓子說:“我書房還有事,你乖乖待著。”

“哦。”

韋孤雲克制著自己把她從身上扯下來,將她按坐在一邊,然後起身,又說了一句:“別亂跑。”

“嗯。”

這才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十月初八,大業丞相韋孤雲成親。

在前兩天,也就是十月初六的時候,原屬大盛朝的幽州因守將舉城投降而成為大業朝版圖的一塊,就此大盛朝有的兩州中的徐州便被大業朝的幽州、並州,荊州三方夾擊,情勢岌岌可危。

如今大業朝廷上下俱是歡欣鼓舞,又適逢丞相大婚,賓客如雲啊!只可惜,來客中清一色的男人,無論老中青,就是沒有一個女眷。

這情形大家都毫不驚奇,大業丞相那個聞名天下的體質,早不是什麽秘密了。

對於他竟然還能找到一個在他身邊活蹦亂跳的女人當妻子,大家紛紛表示,這絕對是老天開眼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是老天瞎眼了。

有後面這種想法的人,一般來說都是韋孤雲的敵人。

徒弟成親這天,雲中子終於從大業朝的天牢裏走了出來。他身上穿的是簇新的道袍,全身從頭到腳,全給換成了高檔貨,真正的童叟無欺,就連拂塵柄都給他弄了上好的白玉,拂塵絲全是難得一見的雪蠶絲,奢修到浪費的地步。

但雲中子對這一切都坦然受之,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如今親事底定,某人對他是沒什麽所求,可韋家有人對他還有所求啊,呵呵。

“雲真人,您請。”兩鬢花白的姜豐華恭恭敬敬地對著雲中子做出請的手式。

一輛紅檀木制車的雙馬拉馬車靜靜地停在不遠處。

雲中子輕輕一頷首便不緊不慢地朝著那輛馬車走去,泰然地登車入內。

姜豐華親自駕車,將人直接送到了丞相府上。

這位真是韋家的祖宗,且不說他徒弟合了公子的命格,馬上就要是韋家的兒媳,這韋家以後的血脈香火能不能傳承下去,還得看這位祖宗肯不肯大發慈悲給個法子破解呢。

公子不屑搭理雲真人,這個沒辦法勉強,但是他們家老爺可不能任韋家的香火無人繼承,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讓真人開口,好歹也弄個後代出來告慰韋家的歷代祖先。

丞相府的管家是姜豐華的兒子姜世凡。

一大早起就開始站在門處迎客的姜世凡,一見到父親駕著馬車而來,趕緊疾步迎了上去,“父親。”

姜豐華沖兒子點了下頭,跳下車轅,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恭迎雲中子下車。

姜世凡站在一旁,一樣的恭敬。

雲中子在許多人的側目中,一路目不斜視、大搖大擺地就進了中堂。

“真人來了,快請上坐。”一身喜慶衣服的韋祖光一臉笑意地迎上幾步。

“嗯。”雲中子沖對方拱了拱手,然後在父母高堂的另一邊位置坐了下來。

韋夫人頭發花白,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但氣質端莊,很有一府當家主母的氣勢。也是一身的喜慶衣裳,頭上沒有金銀玉飾堆滿頭,只是簡單簪了幾樣釵環。

她沒有說話,只是起身對雲中子福了福身。

這位雲真人跟他們韋家也算是淵源深厚了,多年前雲兒初誕他便尋上門來,留下建言即飄然而去。誰想多年後,雲真人的徒弟卻是雲兒命定之人,這緣分,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們說起來也算是親家,只是雲真人是方外之人,他們倒不好攀這枝。

說到抱孫子的心,韋夫人比丈夫只多不少,為了子嗣的事,家中後院多了多少的鶯鶯燕燕,可卻是半點兒用處都無,而未來有沒有孫子,還得指望雲真人松口,他們夫妻哪敢不對雲真人畢恭畢敬,就差給他供長生牌位了。

吉時到,鞭炮齊鳴,在鼓樂聲中,一對新人從堂外緩緩走入。

一身新郎服的韋孤雲看上去面如冠玉,俊美逼人,這讓許多來祝賀的官員忍不住心中發酸,大家年齡差不多,但顏值差太多,都要成兩代人了,能不心酸嗎?

新娘子沒有蒙蓋頭,只是臉前垂了珠簾,那是由大小一樣的八十顆珍珠串聯而成,光澤盈潤的垂在新娘面前,隱隱約約遮住了她的容顏,給人一種霧裏看花的朦朧感。

韋孤雲身材頎長,沈清歡的個子在女人中也算高挑,站在他的身邊卻依舊有些小鳥依人之感,但沈清歡覺得自己的個頭還有發展的空間,長到一百七應該沒問題。

她不跟超過一八零的某人比個頭,這是硬傷。

喜樂聲中,兩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後入洞房。

為了不影響來客的心情,丞相大人沒有現身宴客,以確保每一個來客的生命安全有保障。

被人牽著手一路走進喜房,頭上珠冠垂下的珠簾讓沈清歡的臉上時不時被珠子掠一下,感覺癢癢的。

成親拜堂的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的黃昏,合了“婚”字之含義。

韋孤雲將她面前的珠簾朝兩邊掛起,露出她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低頭就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沈清歡雙手推在他身前,“先把我頭上的珠冠拆下來再說,好重。”

韋孤雲忍不住笑出聲,依她所意,先幫她將頭上的珠冠釵環都卸掉,解放她那一頭如雲的秀發。

頭皮一下得到輕松的沈清歡甩了下頭,一頭烏黑長發如同前世洗發精廣告中的女模特一樣,從韋孤雲的面前飛揚而過,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沈清歡根本沒註意到丈夫眼中的驚艷之色,而是一把捋起袖子,將胳膊上的幾串金玉鐲子全擼了下來。

她如玉的肌膚在屋中昏黃的燭光下顯得瑩白如雪,只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淑女的甩動給破壞了美感。

“真搞不明白手上戴那麽多鐲子不累嗎?這什麽破規矩啊!”沈清歡忍不住碎碎念。

韋孤雲伸手幫她脫嫁衣,她雙手伸展,極度配合。

很快最外的金繡嫁衣就被脫掉,露出裏面紅色的中衣中褲。

這個時候,沈清歡總算覺得身上輕快了,忍不住活動了下胳膊,道:“舒服多了。”

韋孤雲默默脫掉自己的新郎服,然後一件一件地繼續往下脫,一直到脫得自己一絲不掛為止。

“你做什麽啊?”覺得有點刺激的沈清歡忍不住別開了眼。

韋孤雲走上前一步,將一臉怔然的她打橫抱起,嘴裏笑道:“這是咱們的新房,你說我要幹什麽?”

“時間還這麽早。”

“不早了,昨晚我都沒跟你睡一起。”韋孤雲的理由很強硬。

昨晚他們是沒睡一起,因為今天一早起來有很多事要做。

“不行,合巹酒還沒喝呢。”

“等著。”

韋孤雲從她身上起身,掀簾下床,片刻之後便拿著兩杯酒回來了。

沈清歡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接其中一杯,不料卻被韋孤雲給避開了。

他當著她的面將兩杯酒都喝進了嘴裏,隨手將杯子往後一扔,整個人就朝著她壓了過去。

沈清歡不自覺地向後倒,最終被他壓平在喜床上。

韋孤雲將嘴裏的酒渡到她口中,手同時扯開她的衣襟,又拉掉了褲子。

兩個人在能躺四五個人的大床上翻騰,兩個人唇舌勾纏,將兩杯合巹酒用最情色的方式共飲了下去。

鬧騰中,沈清歡身上的衣物也都不翼而飛。

“你慢點……”她一邊喘一邊抱緊了他的脖子,雙腿被他打開到極致,人被抵在床角疊高的被褥上,以坐著的姿勢被他狠狠貫入。

在火紅的床褥間、在紅艷的帷帳內,將成為自已新娘的少女狠狠地疼愛著,這是深埋在韋孤雲心底深處的想像,如今想像化為現實,他終於娶到了自己的新娘,並狠狠地愛著她。

他們互吻著,仿佛要將對方口中的空氣都掠奪走一般,身下不斷結合,每一下撞擊都直達心靈最深處,引起心靈的震顫,每一個深入都讓兩人顫栗、瘋狂……

不知道換了多少姿勢,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韋孤雲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狼,狠狠進出著妻子的身體,占有著她的一切,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臣服。

他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手指穿過她的十指,與她十指相扣,身體相合,將兩個人相握的手拿到眼前,湊到嘴邊吻了吻,他胸腔裏發出低沈愉悅的笑聲。

“歡兒,我真高興。”我們成親了。

沈清歡已經很困了,她到現在還沒睡死過去,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韋孤雲松開她的手,一只手輕撫著她的背,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聲,音低醇而性感,就像是暗夜中勾引人迷失的妖魅,“等到天下太平,我們就隱居山林,好不好””

“嗯。”

“我撫琴,你唱歌。”

“畫符。”她呢喃著。

韋孤雲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個時候了還記著她那畫符,還是收拾得她輕了。

“也不知道將來我們的兒子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他恍似呢喃的輕語,他會有兒子他一點也不奇怪,雲中子那個老道士就是想擺擺道罷了,有父親他們應承著事情總歸要成的。

沒有孩子他其實也沒有多遺憾,但如果可以有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他其實也是喜歡的,那是他們兩個血脈的傳承啊。

他又往上抱了抱懷中的人,伸指描著她的唇。

這雙唇已經被他采擷過度,都已經紅腫了。

“清歡,還醒著嗎?”他在她耳邊輕問。

沈清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無意識地沖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臉,咕噥了句,“我男人真好看。”

韋孤雲慶幸自己離得她的唇足夠近,很清楚地聽到了她的這句咕噥,嘴角不可遏制地揚起,無論有多少人誇他長得好看,都不及清歡這一句似夢非夢的呢喃。

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還很好看,真好!

新婚生活,蜜裏調油,而夫妻間的性生活過得十分靡爛,比他們婚前不像樣多了。

從洞房開始算起,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沈清歡覺得自己基本上一直處於一種跟某人合體的狀態,也不知道某人哪裏來的好體力,欲望果真是非人的強悍。

新房裏許多地方都留下了兩人歡愛的痕跡,她被他挑戰了許多的高難度動作,任意地揉搓著。

韋孤雲捧著已經被他弄得滿是迷亂的臉,一邊親吻一邊說:“乖,馬上就好,馬上就能睡了。”

沈清歡已經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這個人想做,還不肯讓她睡,所以她一直處於一種似睡非睡、似夢非夢的狀態,吃飯如廁都全憑本能了,然後其他時間就被他一直占有著。

禽獸啊!她好想睡……

終於,身上的人停了下來,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那人在說——

明天得去韋府見父母,睡吧。

謝天謝地,總算是能睡覺了,幾乎是馬上,早已撐不住的沈清歡就睡死了過去。

然而仿佛自己才睡沒多久,就被人折騰起來。

“我好困……”她眼睛都睜不開,渾身都酸酸軟軟的,還疼,絕對運動過量了。

“你繼續睡,我幫你穿衣就好。”

聽到這話,沈清歡就像是領到了聖旨,摟著某人的脖子又睡死過去。

韋孤雲精神抖擻地給妻子換好了衣服,挽好發髻,看著她那頭被他親手挽起的長發,他的心中滿是滿足和得意。

長發及腰,為君挽發,始為君婦。

出門前,他又再次檢查了一下妻子的衣著,確保沒有一丁點兒的肌膚外露,連她那雙白晰纖細的手他都讓寬大的衣袖給遮住了,然後他才打橫抱起她,出門。

三朝回門,她在京城沒有娘家,而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自己另有府第,新婚三日回府探望雙親就好了。

分府出去的兒子,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別指望他新婚第二天能爬起來拜他們,那不現實。

靖國公府的匾額朱底金字,乃是大業太祖手寫,真正天下獨一份的榮耀。

當初靖國公率益、荊二州舉軍而投,謂之擇明主而投,使天下歸心,大業朝根基初立。之後,韋孤雲於軍中出謀劃策,幫著大業太祖逐鹿問鼎,乃是開國之臣,靖國公府的功勞全在現在的靖國公世子兼丞相大人身上。

“醒醒,清歡,醒醒,再不醒我就又要了啊。”

被最後一句威脅的沈清歡終於掙紮著睜開眼睛,一臉崩潰,有種手刃親夫的沖動。

“又要幹什麽?”

韋孤雲卻是一臉笑意,扶著她的腰道:“到靖國公府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乖,我們下車了。”

沈清歡想死,醜媳婦見公婆,可她現在是什麽個狀況啊,是個人恐怕都能看出她這是被采擷過度了,還能不能讓她要點臉?

不相幹的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公婆啊,未來總要時不時見一見聯絡一下親情什麽的,是要走動來往的人啊!

沈清歡整個腦子都是飄的,腳都是軟的,下了車,全身的重量都在某人身上,她全憑他攬著腰才能勉強往前帶。

是的,帶。

最後還是韋孤雲看不下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就那樣一路堂而皇之地將新妻子抱進了正堂,而具體見面是個什麽情形,沈清歡完全沒有點印象。

她是迷糊著去,迷糊著回的,完全不辨東南西北,等到晚飯的時候,她起來祭五臟廟,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來了,很是迷糊了一下,看得韋孤雲大樂。

匆匆扒了一碗飯,沈清歡便又爬到床上去跟周公相會了。

丈夫,那是什麽東西,不知道。

韋孤雲慢條斯理地用完了晚飯,看了一會兒書,沐浴之後才進了臥室。

這個時候,沈清歡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了,天塌地陷估計都沒辦法驚醒她。

韋孤雲也沒有驚醒她,他瘋狂了一回,把她折騰得差點就掛了,這是要陪自己走完後半輩子的人,得好好呵護著,偶爾放縱一回不妨事,若是竭澤而漁的話,倒黴的可是他自己。

看她抱著被子睡得香甜,韋孤雲不喜,直接把被子抽走,讓她扒到自己身上,他很喜歡被她扒著不放的感覺,就像他是她唯一的救贖。

絲薄的寢衣根本遮擋不住什麽,妻子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他一覽無遺,韋孤雲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拉過被子將兩個人的身子遮蓋好,掩耳盜鈴當做其實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摟著她的腰閉上眼,不知不覺中也進入夢鄉。

夢裏有株好大的桃樹,遮天蔽日一樣,看不到盡頭,樹下落英繽紛,如夢似幻。

韋孤雲一夢到天亮,醒來之後對夢中情形全無印象,只記得一樹桃花燦爛明艷。

“怎麽了?”

看著旁邊湊過來的嬌妻俏顏,原本神情怔忡的韋孤雲不由一笑,將她攬入懷中,先給了她一記深吻。

“你這人……都還沒漱口。”沈清歡捶了他兩下。

韋孤雲看著她披頭散發、大夢初醒的模樣,心中卻是無比滿足,“那又如何,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我半點兒都不會嫌棄。”

“你一大早發什麽呆啊?”

“沒什麽,就是好像夢到桃城的桃花了。”

“哦?”

韋孤雲很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以後我們回桃城隱居好不好?”

“行啊。”沈清歡沒什麽意見,去哪裏都行。

“你今天精神不錯。”

沈清歡立時一臉警惕地看他,同時還想從他懷裏脫身。

韋孤雲不由哈哈大笑,“看把你給嚇的。”

沈清歡還是從某人的懷抱中掙紮了出去,忙不疊地跳下了大床,“我會這樣也是你嚇我的。”

看著她逃一樣跑開的身影,韋孤雲只是笑,並不去追。

已是他的婦,又何須去追?

晝分夜合,乃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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